弄影

洛阳不落幕 重庆自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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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鬼王要娶我》第五章









那天肖战一直愁眉不展的事到了王府被王爷的一句话给轻易解决了,那人可能是早就看透了他的想法或者在回程的马车上同样也在想解决办法。

 

那天回到王府后院时,那王爷叫住了他,同他说以后他们休息的院子到了晚上不许任何下人进去,他还会派林羽,也就是肖战第一天见的那个侍卫晚上在房顶守夜,以防眼线或宫里另派的人靠近院子。

 

这样也算是解决了大部分的麻烦,哪怕下次再进宫被问起时他们也能狡辩说已经同房了,毕竟谁也没有亲眼所见也奈何不得他们。

 

而那天从宫中回来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肖战整日里除了吃睡再就是找王府的下人挨个打听这家王爷的事情,总算让他把情况差不多给摸清楚了。

 

给他贡献最多消息的就是拨来伺候他的小厮,小厮叫陈正,让他缠了好几天才肯把那王爷的事情说给他,再有就是零零散散在别的下人那打听来的。

 

说起这个,不得不提他去下人住的耳房时碰到的那个被他吓疯的下人,那下人长得挺秀气,但疯了后就整日神神叨叨的念叨着有鬼,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吓得他跳起来,肖战问过,说是那人被吓得魂散了。看着那才十四五岁的男孩,肖战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虽然那件事并不是他的错,可却是因他而起的。

 

再说那王爷,从伺候他的小厮的口中说出来时肖战几乎要觉得那小厮是不是带了很厚的粉丝滤镜,不然为什么能把一个人描述的跟天神下凡一样。

 

鬼王,王一博,表字清澜。

 

传说他当年出生时,原本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出现了日食奇观,其母难产,拼命生下他后便殒了命,世人皆视为不祥,唯其父对其颇为爱重。

 

而这位被视为不详的主,从三岁起便展现了惊人的天赋,他三岁能文,过目不忘,四岁能武,拳法精熟。更是在十四岁时便请命为副将随军出征,在军事上娴熟的排兵布阵和在战场上的所向披靡使得当时已经和他们鏖战三年之久的飞鹰族大败而归。

 

当年,其父,也就是已故的先皇,赐他一“鬼”字,并笑曰,世人皆怕那地府的阎罗,岂不知吾儿便是这人间的活阎罗,“鬼”字一出,天下各国,谁敢再犯。

 

但那飞鹰族也不是吃素的,遇强越强的他们用五年的时间重整了旗鼓卷土重来,势要做那杀“鬼”第一人。

 

但五年的时间不光是他们,鬼王王一博进步的速度更快,天纵奇才的少年将领再一次把飞鹰族打的落荒而逃。

 

可就在他大胜的回京路上,在休憩的驿站收到了从宫里快马加鞭传来的噩耗,父皇驾崩,传位于其弟成亲王,而那天,还是他二十岁生辰。肖战记得小厮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的愤恨不平,说是他家王爷虽然排名第八,但先皇最疼爱最看中的就是他,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先皇会立他为太子,可没想到最后竟传给了怎么都不可能轮到他身上的成亲王。

 

肖战当时听了就觉得有古怪,这种夺位的戏码他简直不要看得太多,这事情一听就是成亲王做的手脚,更甚者,可能是他赶在王一博回京前摆平了一切,包括先皇。

 

小厮说,自他们王爷回京路上收到噩耗的当晚便闷出了一口血,人也倒了下去,第二天一清早,他们王爷便成了现在这样。

 

回京后,京城的大夫让请了个遍,连新皇也是派了宫中所有的御医去看,得出的都是一个结论,王爷看着是得了失魂之症。

 

人有三魂七魄,而从王一博平日里行走坐卧皆与常人无异的状态来看他只是少了三魂中的一魂,那一魂名为“爽灵”,是掌管人记忆的关键所在,若失了此魂,过往之事皆记不起不说,且每日入眠神思归于混沌后,第二日再清醒时,记忆又会重启。

 

皇帝对此事极为重视,整日遣了御医来看,后又以他的病情为由收回了兵权,让他不用再日日上朝堂做一闲散王爷,甚至还关心他已过弱冠之年还未娶妻,甚至连一通房侍妾也无,便以他府中皆是男小厮和坊间传闻为由赐婚他与乐国五皇子。

 

肖战也是那时才听说,原来乐国除了武将其余的人都是以乐为生,能歌善舞,并乐国的男子间能相互通婚。

 

能当皇上的人心思能少么?肖战虽然不知道王一博的府里为什么都是男子且那坊间传闻是不是真的,但从小厮对他的描述和他从未有过通房什么的,肖战觉得他可能是从未在此处有过心思。而现在的皇上用这些幌子为的就是试探王一博是不是真的得了病,是不是真能忍受娶一男子为妻的羞辱。

 

而为什么现在这个皇帝选了乐国的皇子嫁过来,肖战猜想,应该是乐国国小,兵力也不足为惧,就算王一博是装病娶了乐国皇子得到其助力也翻不起风浪来,毕竟再举世无双的天才一个人也无法对抗千军万马。

 

而关于王一博的病是不是真的这件事,肖战想,当今的皇上可能真是多虑了,王一博要是想要把他从那个位子拉下来,在当时回京的途中他就可以带着当时还在他麾下的十万军队杀回京城,何必还要像现在这样舍近求远。

 

“唉…”肖战握着手里的书籍趴在了水榭的围栏上。

 

王府的水榭坐落在一处碧湖上,水榭旁边的草地里还种着几颗桃树,此刻,水榭外飘着细雨,像银线一样接连落在湖面上,泛起阵阵地水花,而那被风吹乱的桃树,随着雨水在草地上落满了一地的春色。

 

好一副春日细雨图,可肖战却无心观赏,他趴在围栏上,抬起手中的书翻了翻,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手里将拿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本研究三魂七魄的书籍,可他看了好几天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书上没有说怎么可以回魂。

 

要是鬼王在就好了,他是鬼王,成日里见的,管的都是魂,要是他肯定一抬手就搞定了。想到这肖战又想叹气,这半个月来,任他怎么摇那白玉铃铛,都摇不出那个鬼王,肖战严重怀疑摇铃铛就出现的话是鬼王骗他的,就为了哄他来这里。

 

正想着,余光看到了几个身影出现在水榭不远处,肖战望过去,除了那个有时候吃饭能看见的王一博外再就是两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小男孩儿。

 

此刻,他们正打着油纸伞,站在离他十来米远的庭院里。

 

看着他们朝他走近,肖战直起身子站了起来,等他们走近,肖战发现,除了王一博外其他三个陌生人都长相不俗。一个看着大概二十八九的样子,一个看着和他差不多,还有一个看着六七岁的小孩儿。

 

肖战盯着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穿着淡蓝色衣袍的男子多看了几眼,不为别的,只因那男子的长相很是儒雅俊美,跟王一博比都是不相上下的。

 

肖战等着王一博跟他介绍,但王一博还未开口,一旁的小男孩儿突然指着他大声的说。

 

“兄长,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可是他的头发怎么那样啊?”

 

肖战:“……”

 

肖战尴尬的笑了笑,可还没等他开口,那个长相俊美被小孩叫作兄长的男子突然咋咋呼呼起来,不开玩笑,肖战当时就吓了一跳,那男子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语气比那小孩还像小孩,尤其他说话时手还插在腰上,嘟着嘴像是跟人争宠一样。

 

“他哪里好看了?他哪有我好看!他那头发跟个怪物一样!”

 

“大皇子。”王一博沉声唤了句,脸色看着也跟这雨天一样。

 

“叫本皇子干嘛!他就是没我好看啊!怎么还不让我说了,哼,我以为我稀罕来你家啊,要不是九弟非要出宫缠着我我才不要来。”

 

“兄长,明明你也想出来玩的。”小男孩委屈的看着他。

 

“我不管,反正就是我好看!”那男子又说,趾高气昂的,鼻孔都能朝天了,那模样就像一个讨厌的小孩子,换做任何一个成年人都做不出他那副样子。

 

好吧,就这还是大皇子?看样子又是一傻子,这皇家傻子可真多啊,但同样是傻子,王一博看着比他正常多了。不是,王一博也不算傻,他只是生了病。

 

“你别介意,大皇子他……”

 

“我懂!没事你不用解释,我懂。”肖战打断了王一博的话。

 

王一博顿了下,颔首的同时淡淡地笑了,他向肖战介绍其余三人,年长一些的是他的三哥,另一个是大皇子,小男孩儿是九皇子。

 

只不过那个大哥从一开始就一脸的愁苦,见到他时面上还透着嫌弃的神色,肖战不喜欢。王一博询问他是否同他们一起用晚膳,肖战想都不用想的就拒绝了,开玩笑,看着那位大哥的脸他还能吃得下去才怪,而且还有那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想想一会儿吃饭时都不得安宁。

 

王一博似乎是预料之中,只是那大哥听他不一同去用膳,拂袖撑伞离开时还留下一声冷哼。

 

哼什么哼!王一博都没说什么还让下人给我送饭,你哼哼有什么用。

 

肖战坐在亭内的石凳上,从桌面上摸了樱桃来吃,不一会儿,他看见水榭外一个小厮跑进来,递给他一把伞。

 

“王爷让小的来给您送伞。”

 

肖战看着手里的伞,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啧,这王爷真是没得说,贴心!

 

他没着急回去,而是吃了大半的樱桃后才撑了伞慢慢走回房。

 

而在他刚关上门的同时,系在他腰间的白玉铃铛竟然响了。

 

肖战急忙去看,不应该啊,平时只要他不握在手里摇,任凭他怎么动作那铃铛都不会响的。

 

可刚刚它确实是响了的,肖战绝对没有听错。

 

“过得还好吗?”

 

肖战听到一个声音从他房内传来,他急忙转身去看。

 

只见那半月未见的鬼王,此刻坐在他的床上,而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眼,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你终于出现了,你怎么才……”肖战边说边朝着他走近,可说了一半的话又跟着他的步子一起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

 

肖战记忆里的那双朱砂般的唇,此刻竟然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而那整个身体在黑袍的映衬下,就像是即将融化的白雪般透明。

 

鬼王模样懒散地将双臂后撤撑在床面上,他的声音也变得更加的慵懒。

 

“无妨,遇到些小麻烦而已。”

 

可这看着不像是遇到了小麻烦而已,难怪这么久都不出现。

 

“刚刚问的,你在这过得还好?”鬼王又问他。

 

“好,除了不知道要干什么才能回去外,其他都好。”

 

他这句话说完,鬼王没再讲话,掩在面具下的那双眸也垂了下去让人看不清他在想着什么,但那微微颤动的睫羽,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你和那个王爷……相处的如何?”鬼王这句话问的极为认真,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也重新抬眸朝房里的那个人看了过去。

 

“还好,我们虽然不怎么见面,但他没有少过我吃穿,对我也算照顾。”

 

鬼王听了又不说话了,半晌,肖战看见他笑了下,好像是笑了下吧,太快了他来不及捕捉那个笑容。

 

但鬼王从床边站起朝他走过来时,肖战就觉得他看错了,虽然有面具的遮挡,但肖战还是看清了鬼王那双眸子里泛起的情绪,那里面又有他看不懂的东西,但同时又多了,痛,和恨。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

 

肖战盯着那双眸,好像有点看清了那双眸里他曾经看不懂的东西是什么,他有些慌乱的开口。

 

“记得,你说不要我自己做决定,还说你不要我做的事情不要做。”

 

鬼王很勉强的笑了声,含痛又深情的目光在他脸庞流连,“很好,那我现在就要嘱咐你,你不能做的事情。”

 

“什么?”

 

“那个王爷,你不能同他亲近,不能同他圆房,更不能……”

 

“更不能什么?”肖战此刻终于确认眼前人是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他了。

 

更不能爱他。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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